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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谢怀容说完话后,偌大的浴室只余下了霍昀泽撩水的声音。

    他脸上神情很淡,充耳未闻一般继续动作。

    谢怀容还没有办法从长时间嫉妒厌烦对方的情绪中彻彻底底走出来,但现在又的确是自己先惹了事情,他如鲠在喉,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。

    早知道上次对方说谈谈的时候就应下来了……

    霍昀泽的手下伸到他大腿内侧时,谢怀容忍不住再次惊慌起来,他脸上还留着泪痕,像只被打湿了绒羽的可怜小雀:“你、你干什么,真的不能再继续了。”

    谢怀容一动,浴缸里的水就哗哗四溅,水珠子突然扑到男人身上,有些落到了对方脸上。

    谢怀容并了并腿,霍昀泽的手让他夹在了自己棉乎的腿肉间,性爱过程中掐出的一道道指痕显得他仿佛刚受了场凌虐,情色暗示意味很重。

    谢怀容的皮肤比他的手白了好几个度,单从颜色上看就能简单区分出两人的力量程度,再加上他刚被操开,两条腿虚得不行,对方想挣开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。

    只是霍昀泽并没有动弹,他顺着谢怀容的意思,手不进不退地放在那儿,喉结滚了滚。

    他下压了点身子,语调又变得有些不自然:“脏了。”

    逼穴里涌出的黏糊的水液,尿液和射进来的精,原本青青涩涩跟枝头的幼果一样,现在花唇磨得烂红微张,彻底被弄成一只小脏逼了。

    任谁被罪魁祸首说了都要恼。

    谢怀容气得眼眸一瞥,看见对方运动裤上顶出来的包,又瞬间噤声了。

    他颤着眼睫回避。

    谢怀容为数不多的犯蠢几乎全栽在霍昀泽身上了。

    他现在肚子里有一箩筐的问题,霍昀泽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,为什么他知道了还不揭穿自己,甚至到了床上也叫他宝宝……

    谢怀容脑子晕成浆糊,分不清他是闲了逗他玩,又或是别的什么。

    但霍昀泽不是他高中需要苦苦求解的大题,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谢怀容只想快刀斩乱麻结束这段乱七八糟的关系:“之前、我可能误会你,错怪你了,大概。当时我以为你也不是很喜欢我,然后聚餐我喝醉了,醒来的时候后脑勺疼了很久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觉得……是你打的。”

    谢怀容咬字越来越轻。

    “我说的两清,是、是我知道骗你网恋不对……可是我也发了很多照片。你当分手炮,或者你甩了我都好,大不了我搬出寝室再也不打扰你了,行不行?”

    谢怀容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。

    “今天你也很累了,我们明天再聊。”霍昀泽低沉开口,“我去叫人清理被铺,你先洗澡。”

    他这副样子比在床上理智很多,眼眸锐利深邃。

    明明平时谢怀容一直觉得他摆出这种神态很装,此时高悬的心却稳了稳。

    他晕茫茫弯了下唇,露出了极少见的笑。

    霍昀泽关上浴室的门,神情悉数敛下,狭长的眼蕴着黑深。

    -

    谢怀容睡醒后头有些沉。

    昨天他在浴室仓促洗完就穿着浴袍出来了。

    他穿的那套女装已经给霍昀泽扯得不能看,更何况他没有女装的癖好,也不打算再套上。

    霍昀泽看他局促的模样说早上起来会给他一套新衣服。

    谢怀容实在太累,下巴尖一点一点,躺上床就直接睡着了。

    窗外的一缕天光照进屋内。

    谢怀容抻了下手腕,突然意识到不对劲。

    耳畔边细链的响动声让他一度以为自己没睡清醒,他睁圆了眼,晃了晃手,发现左手手腕上多出了一圈皮质圆环,手环的内侧包了软垫。

    银色的细链楔接在手环上,末端死死嵌在墙壁里。

    周围的床饰布景和酒店里的没有半点相似之处。

    “宝宝醒了?”

    谢怀容慌乱扭过头,看见了半跪在他身前的霍昀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