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着下巴的疼痛，用力推开了杨潇，任由血腥味在口中蔓延，

    “我问你交易写的是什么！你凭什么要我跟着去？！”

    杨潇眼神很冷，看不到一丝情绪，像漆黑的冰。又重复了一遍，

    “我不说停，你就不能走。你打算自己走了吗？”

    谢凌起身，胳膊抵着杨潇的脖子将他重重压在墙上，“你不要颠倒黑白。”

    “我帮你还了钱，你就要跟着我。”

    杨潇任由男生向他的脖颈施力，语气没有一丝松动。

    谢凌冷笑了声，放开他，

    “交易是你帮我还钱，我随便你怎么操。操到你不想要了说停为止。”

    一把脱下身上的T恤扔到床上，“不就是想操吗？来啊，你操死我都行。”

    杨潇看着眼前暴躁的狼崽，没动作。

    “还有半年，我随便你干，我就不信这半年你还操不腻。”

    杨潇感觉心好痛。有点呼吸不上来。

    这不是他想要的。

    谢凌光着上半身吻了上来。

    杨潇躲了下，将人趁机抱在了怀里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这不是你想要的吗！”

    用力，把男生的头狠狠摁向自己的肩膀，试图堵上他的嘴。

    分不清是自己在抖还是谢凌在抖。

    “谢凌，你知道我想要的从来不止是交易里的内容，对吧。”

    不是疑问句。答案他们两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“就算你讨厌我，恨我。就当是为了你自己。离开这里，不好吗？”

    杨潇轻吻着他的头发，试图依靠他身上的味道缓解从心脏蔓延的疼痛。

    他们都在冷静。

    良久，男生声音闷闷的，

    “我会离开这里，但不能是靠你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杨潇手上的力终于松了，谢凌探出头，下巴搭在了他肩上喘了口气，

    “因为我怂。”

    杨潇不懂。这是谢凌从小生长的阴暗环境造就的，他没办法理解。

    “你给的东西我不配，我还不起。和你走会让我害怕，你懂吗？”

    两人耳鬓相贴，杨潇闭上了眼，“不太懂，我又不会把你丢下。”

    “只有我靠自己拿到的东西才会有安全感。”谢凌抓住了他背后的校服，

    “就像，我们的交易，我已经还不起了。如果你再给我交易外的东西...”

    “傻狗。”

    杨潇打断了他的话。

    谢凌看着一直是最坚强的那个，其实他只是给自己划了安全线。

    这个线的范围太小了，小到有人伸手想拉他，他都会呲着牙警戒。

    狼崽的凶，是保护自己的本能。

    “傻狗。”杨潇又骂了声，亲了亲他的耳后，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出国这件事先不逼你，你自己想想。”

    男生抓着他的衣服，嗯了声。

    “不过你给我记着，”放开他，看向那双小狗眼，

    “你还得起，你配得上。”

    出国的事情两人默认缓议。不过杨潇还是要了他的身份证。

    “反正你迟早要办的，今天回家记得拿。”杨潇看着刚起床还有懵的男生，又嘱咐了遍。

    “嗯...记得了。”

    今天要上学了，起这么早谢凌还不习惯。套了校服，找到校裤正准备穿上，不成想被狗b拉住了。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

    谢凌看着他走到床头柜，拉开柜子，拿了个小盒子出来。

    “干嘛...”

    “昨天没做，今天要补上。”

    “我晚上要回家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