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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谢云衣和管重烟见安安为归岩哭得死去活来,不用问也知道两人是何种关系了,一时满心感慨,难以言喻。
      “安安,我是妖,重烟是茅山道观的道士,我们为追查五通神之事而来。他们作恶多端,死有余辜,你莫再伤心了。我们送你回去,你还有母亲,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。”
      谢云衣好言安慰,安安良久才将目光从归岩脸上移开,望着她痴痴道:“你是妖,管公子是人,为何你们能在一起,我和归郎便不能?”
      谢云衣叹息一声,拿手帕替她拭泪。
      安安已是万念俱灰,但想着归岩为救自己而死,轻生岂不是辜负了他?方才忍住没有自戕。
      安葬了归岩,管重烟收起归万思的尸体,对谢云衣道:“他的灵力不知为何大减,还不到之前的一半。”
      谢云衣也感觉此番交手,赢得太过容易,道:“他是不是受伤了?”
      管重烟想了想,转头问安安:“吴小姐,归岩为何带你来这里?”
      安安默然半晌,道:“他父亲似乎要取他们兄弟的性命,还说什么阵法图。”
      管重烟直觉不妙,道:“云衣,此事只怕非同小可,我要回道观一趟,禀告师父。你先送吴小姐回去罢。”
      谢云衣点点头,道:“你去罢。”
      管重烟叮嘱她一个人小心,便化光回了茅山。
      谢云衣驾云带着安安回灵州,安安望着周身飞逝的流云,好像做了一场梦,这时梦醒了,万事皆成空。
      傍晚时分,吴夫人听丫鬟说冯姑娘带着小姐来了,又惊又奇。
      谢云衣说了自己和管重烟的身份,又委婉告知五通神的事。吴夫人听了,无疑是晴天霹雳,惊骇万分,半晌才回过神来,看着安安,嘴角抽搐,满眼悲痛,狠狠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,哭道:“是我亲手把女儿送入火坑,是我害了她!”
      安安木然看着自责的母亲,一言不发。
      谢云衣只当她是今日受惊过度,抓住吴夫人的手,道:“夫人,这五通神祸害凡间已久,您又不能未卜先知,不必自责!”
      吴夫人含泪再叁谢过谢云衣,知道她们母女还有话说,谢云衣安慰一番,便退出来,回了隔壁。
      折腾了这一日,她也疲惫非常,倒在床上睡了一会儿,醒来天都黑了。
      腹中饥饿,正要出去找点吃的,却见一道欣长的身影立在门外,竟是失踪多日的弥霄。
      谢云衣揉了揉眼睛,确定不是幻觉,又惊又喜,上前道:“表哥,你这些天去哪儿了?”
      弥霄不作声,表情有些奇怪,眼角眉梢勾着几分邪气,看起来不太像他了。